第十九章 计划门面

都是卖菜的，又吵又脏，家长肯定不愿意带孩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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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县中心小学附近时，风里突然飘来孩子的笑声，还有放学铃“叮铃铃”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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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正好是小学早自习下课，低年级的孩子出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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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一看，这条街不算宽，也就两米来宽，却围着三个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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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教育局家属院有120户，县医院家属院150户，县纺织厂家属院200户，光这三个院的适龄孩子就有七八十个，加上小学里1-3年级的学生，潜在顾客至少有两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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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刷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语，红漆掉了些，却还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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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刚响，穿蓝校服的孩子像小麻雀似的涌出来，家长拎着菜篮子跟在后面，偶尔停下来买根冰棍（五毛钱一根，奶油味的最受欢迎，上次他看一个孩子买了，舔得满脸都是），烟火气裹着风往鼻子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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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有文具店（只卖作业本和钢笔，没有玩具和儿童衣裳）、小吃铺（卖包子和粥，早上人多，中午就冷清了）、理发店（只给大人理发，不给孩子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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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没有一家专门卖儿童用品的——这不就是他要找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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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往里走五十米，一家挂着“转租”木牌的店撞进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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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国营日杂店，玻璃门上的“国营日杂”木牌掉了半块漆，露出里面的木头底色，风一吹，挂在门后的旧风铃叮当作响，像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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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铃还是以前国营店开业时挂的，现在铃舌都锈了，声音发哑，听得人心头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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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蒙着层灰，用手指一擦能留下一道白印，能看见里面空了大半的货架，货架上的铁架都生了锈，黄褐色的锈迹爬满了架子，一碰就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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