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旧纸堆里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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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垫做好了，林凡没急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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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盲目去找只会白费功夫，得先摸清“门道”——哪些出版社的连环画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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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人民美术出版社的肯定比地方小出版社的值钱，赵老头后来跟他说，这两家叫“大社”，印刷质量好，画家也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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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题材更稀缺？古典名著和红色题材比现代题材值钱，尤其是《西游记》《水浒传》的单册，还有《白毛女》《红灯记》这类；品相怎么判断？赵老头教他的“三无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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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页、无霉斑、无折痕，符合的叫“近全品”，比“九品”（有轻微折痕）还值钱，要是有作者签名，那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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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得弄明白，不然捡了一堆地方出版社的现代题材连环画，反而浪费时间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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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他利用去市里进货的间隙，跑了三家旧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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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老的那家藏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叫“文兴旧书店”，门脸只有半人宽，木门上的铜环都生了锈，推开门时“吱呀”响，像老人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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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姓赵的老头，60多岁，头发花白，以前在县文化馆搞美术工作，退休后开了这家店，鼻梁上的老花镜度数极深，看东西时得凑到距离书本10厘米的地方，镜片厚得像啤酒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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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里的书堆得比人还高，从地面堆到天花板，只留一条能过人的窄道，阳光从破窗棂照进来，在书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撒了一把碎金，空气里满是陈年的油墨味和霉味，吸一口都觉得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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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装作看武侠小说，指尖在书架上划过金庸的《射雕英雄传》、古龙的《楚留香传奇》，书脊都磨得发白，有的还缺了角，他故意抽出一本翻了翻，问赵老头“多少钱”，趁机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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