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定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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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塞在抽屉里的填充物，怕运输时磕着柜门，还有点旧棉花，都发黄了，我嫌占地方扔了，就留了这些纸。我看也没用，准备下次卖废品时一起捎过去，还能换几毛钱，够买根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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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品站！林凡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地方堆着的不是破烂，是藏着宝贝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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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王猛，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被路过的人听见，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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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子，我有个远房表叔，在省图书馆搞古籍修复，最近在收集老连环画，说是研究建国后的美术史，缺的就是这种老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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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帮着留意，有多少收多少，按废纸价加点钱就行，比如废纸5分一斤，我给8分，不麻烦。以后咱们去废品站，见着这类小人书，就帮我攒着，品相越完整越好，缺页、发霉的也别扔，他说研究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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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搬出“远房亲戚”的借口，还加了“美术史研究”的由头，听起来既正式又无害，不会让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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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说“这书以后值钱”，王猛说不定会追问，反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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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牙缝里还沾着点中午吃的咸菜，拿起本《红灯记》翻了翻，页面“哗啦”响，油墨都掉了点在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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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当啥大事！就这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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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包在我身上！以后见着了都给你留着，反正也占不了地方，还能帮你表叔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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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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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得还不如电视台放的《西游记》动画片好看呢，孙悟空的毛都没画清楚，脸也没那么红。”\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