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猛的抉择

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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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同一个车间拧螺丝、一起吃食堂、一起在宿舍聊天的两个人，此刻又有了新的联结，像两截断了的木头，被一颗钉子牢牢钉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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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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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废弃的自行车棚紧靠着机械厂家属区的红砖墙，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的青砖，砖缝里还长着点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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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棉瓦顶破了好几块，风一吹就“哗啦哗啦”响，像个老人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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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从废品站挑了两块最厚的旧塑料布，洗了三遍，直到没了异味，才踩着摇晃的木凳爬上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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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塑料布被风吹跑，特意用钉子钉得牢牢的，还在边缘压了块沉甸甸的青砖——那是他从楼下捡的，洗干净了，压在塑料布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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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则去建材店买了钉子、合页，还砍了价——本来五毛钱一斤的钉子，他软磨硬泡，花四毛五就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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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叮叮当当敲了一天，用捡来的旧木板隔出个小储物间，又做了个带挡板的窗口——挡板是块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旧门板改的，林凡刷了层蓝漆，虽然颜色不均匀，却看着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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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把挡板锁上，就是个严实的小铺子，不用担心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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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还去旧货市场淘了个玻璃面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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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柜台的柜面有点划痕，老板要二十块，林凡跟他聊了半天，说自己是下岗工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最后十五块就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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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让老板帮忙搬到三轮车上，省了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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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棚子，林凡用抹布蘸着肥皂水擦了三遍，把柜面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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