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王猛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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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连忙说“不用麻烦”，可她还是端了个缺了口的搪瓷杯过来，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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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用牙咬住啤酒瓶盖，“嘭”的一声脆响，泡沫冒了出来，溅在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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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了一瓶给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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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点，垫垫肚子再说，别跟自己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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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盯着酒肉，又看看林凡，眼神复杂得像揉皱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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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渴望，有疑惑，还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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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岗后，除了家里人，很少有人愿意主动跟他来往，更别说带酒肉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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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啤酒，狠狠灌了一大口，泡沫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报纸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又抓起一块肥腻的猪头肉塞进嘴里，嚼得满嘴油光，含糊不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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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子，你……你最近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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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听张婶说，你在汽车站捣鼓小买卖，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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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口饭吃呗，总不能饿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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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自己也喝了口酒，酒液辣得喉咙发暖，顺着食道往下淌，驱散了些许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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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想弄个固定的小摊，卖点小孩用的东西，像磁性写字板、铅笔盒这些，一个人忙不过来，想请你过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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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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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猛地放下手里的肉，油汁滴在报纸上，晕开小小的油印。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眉头皱得紧紧的，还带着点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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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看摊？我……我没你那脑子啊！算账都算不清，上次给人拉货，人家给了十块，我该找三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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