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滴甜蜜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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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烧饼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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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的五分，甜的三分。刚出炉的，热乎着呢！咸的里面加了我自家腌的咸菜，甜的是红糖，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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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嗓门洪亮，铁铲“哐当”敲了下炉子，火星子溅起来，落在地上很快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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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个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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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数出五分钱，硬币在手里捏了半天——这五分能买一块橡皮，或者半张作业纸——才递过去。他接过烧饼——外皮金黄酥脆，撒满芝麻，还冒着热气，烫得他指尖发麻，赶紧用袖口裹了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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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烧饼放在嘴边吹了又吹，直到指尖碰着不烫了，才递到笑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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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笑笑，吃吧，刚出炉的，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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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两只小手捧着烧饼，眼睛里满是惊喜——这烧饼比她的脸还大，边缘还沾着点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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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咬了小口，酥脆的外皮在嘴里化开，咸香混着麦香，眼睛瞬间亮了，赶紧又咬了一大口，酥脆的渣子掉在小手上，她赶紧用嘴接住，生怕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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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渣子粘在她的小虎牙上，她伸着舌头舔了半天，没舔着，急得小脸蛋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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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好吃！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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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烧饼递到林凡嘴边，眼里满是期待，小脸上还沾着点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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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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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咬了一小口，粗糙的面粉混着咸香，在嘴里散开，比前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香——前世他住大房子、开豪车，却从未给女儿买过这么便宜的烧饼，还让她跟着自己受了那么多苦，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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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筒子楼时，天已经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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