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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泪水砸在笑笑的旧汗衫上,洇出小小的湿痕,他失声痛哭,哭得像个迷路了十年的孩子,终于摸到了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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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笑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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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无伦次,一遍遍地重复,声音哽咽得几乎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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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爸不好……是爸爸错了……以前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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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笑笑起初僵着,小身子还在微微发抖。可孩子的心灵最懂真心,她慢慢感受到爸爸拥抱里的疼、爱和庆幸,小手笨拙地抬起来,一下一下拍着林凡的后背,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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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哭……笑笑乖……笑笑给你拍拍……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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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稚嫩的安慰像一剂良药,缓缓淌进林凡崩溃的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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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抽泣渐渐平复,汹涌的情绪退去后,只剩下无比清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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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给了他一次奇迹般的机会,让他回到了悲剧发生之前,这一次,他绝不再让任何遗憾发生!绝不让笑笑再受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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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松开点怀抱,双手紧紧握着女儿瘦小的肩膀,通红的眼睛贪婪地看着她的脸:脸色是营养不良的蜡黄,嘴角还沾着点干涸的米粥渍,头发枯黄稀疏,眼神里带着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怯懦,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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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他,下岗后就像个废人,整天怨天尤人,抱着酒瓶度日,把家里的积蓄喝光,把苏晚晴的眼泪哭干,连笑笑拉着他的衣角,说“想吃块水果糖”都舍不得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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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前世的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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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熊熊烈火在他心里烧起来,烧尽了所有的迷茫和软弱。他抹掉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温柔又坚定的笑容,声音虽然还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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