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再见又是什么时候呢。
是哪一日,哪一年?
还是从此再不能相见?
不知。
她笑着望我,“季叔,去吧。”
出了门,来了个小黄门,说天冷雪大,安北侯随奴家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也好,我风尘仆仆地来,还没有饮酒驱寒。再逗留片刻,便也能离她再近片刻。
我跟着小黄门进了大明台后殿。
后殿悬着许多飘荡的白练,影影绰绰的,不知有多少。
进了殿,我穿过白练往前走。
我的战靴还沾着殿外的积雪,因而把这后殿的白玉砖踩出咯吱的响。
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椁停在榻旁,我在这棺椁一旁看见了两个人。
一人年长,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的君王裘冕,威严赫赫,坐于软榻。
一人年轻,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的东宫冕服,金相玉质,一旁侍立。
我心中惊疑不定,顷刻间就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是谁。
是晋昭王和他的太子。
王兄竟没有死?
还是我见了鬼?
十二毓冕珠在他面前垂着,隔着这十余步的距离,我看不见他的神色。
他说,“伯辅,过来。”
还是从前的声腔,开口时也是从前的恩威难测。
我迟疑着,“王兄?”
他就坐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什么也不说,但他从来也不曾像此刻一样如此严厉地望着我。
他的王冕前后各十二毓,每冕共十二珠。
前头的一百四十四颗毓珠于面前晃动,映出十分骇人的阴影来。
君王的赫赫威严在此刻淋漓尽致,我在这样的目光下,气焰一下就矮去了五六分。
在他面前,我好似又成了二十出头的年纪在他身边侍奉的那个谢伯辅。
“上前。”
他的声音不高,可我听着那样的声音仍旧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
隔着七八步,我停了下来。
“上前。”
隔着两三步,复停了下来。
“上前。”
他仍旧这样说。
我心头跳着,大步上前。
罢!
我要掀开他的冕冠,试试真假!
晋宫的白缟与大雪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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