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奶盐

尽管对乔漪而言,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她二十四小时的记忆一直在清空重塑,但身心会留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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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笼子里关下去,她都快要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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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车子前进,驶在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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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是理智的,实事求是告诉她:“去英国治疗,确实是唯一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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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低着脑袋,闷闷“嗯”了声,语气低瓮地说:“但是太冒险,我怕将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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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语气平静,听来有几分长辈对晚辈的语重心长:“你犹豫不决的时候,就注定了哪个选择你都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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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抬起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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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见他道:“做选择后悔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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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真要做到坦然接受所有结果,是另一回事,苏稚杳叹息一声,低落问他:“你有后悔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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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没有太多迟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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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还挺意外的,以为他会说没有,毕竟依他的性情,应该没有“如果”这种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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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的回答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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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想,能让他后悔的事应该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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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就听见他慢慢说出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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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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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看着他侧脸,明媚阳光从前窗玻璃照进来,将他硬朗的轮廓都虚化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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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好奇:“比如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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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目不斜视望着前路,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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