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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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苏稚杳回忆中午的情景,沉吟着道:“孟教授似乎不太情愿而且治疗得去英国,还不知道我妈妈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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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贺司屿唤她:“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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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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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经验,不等于治疗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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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脑子空了下,在他的话里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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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萨克氏症候群病例稀少,全球都难见到几例,医学上都还无法明确病因,如果他们只是有研究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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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放缓车速,在红灯前刹住车,回过头,郑重地看着她眼睛:“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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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话中的意思去想,细思恐极,苏稚杳顿时头皮发麻,双目微微睁大:“难道他们,是想要我妈妈当临床试验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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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如是道:“不排除他们研制出的新型特效药有效,但使用新药,谁都不能保证没有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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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高昂的心瞬间就跌回深渊里,甚至比之前沉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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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幸运降临,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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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只是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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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孟教授表情古怪,原来是我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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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蹙眉苦恼,含着一喉咙玻璃渣的感觉:“那我是要拒绝吗?可是拒绝的话,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我妈妈永远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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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现除夕那夜,乔漪站在落地窗前的画面,身子消瘦得病服都大了一圈,侧脸半隐在暗里,显出深深的拓落和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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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忽然后知后觉到她笑容底下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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