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奶盐

稚杳僵住短瞬,倏地回过身,四目相对时,她鼻腔一酸,惊愕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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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乔漪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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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是认错,她尴尬地笑了下:“睡前他们给我看过我女儿的照片,她叫杳杳,和你挺像的,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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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稚杳声线略颤,气息都透出压不住的激动,语无伦次说明:“我是你女儿,我就是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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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漪并不怀疑,目光柔柔地亮起来,语气掩不住骄傲:“我就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肯定是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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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混着哽咽,听得一下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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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罩之下无裂痕,窒息得透不过气,但此刻天降细缝,她有了大口呼吸的机会,像战士落下破损不堪的盾牌,终于能够尽情释放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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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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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泪眼盈盈,呜咽着张开胳膊,跟小孩子一样,以最原始最纯粹的依赖,扑过去,撞进了乔漪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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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漪被撞得后背往靠枕里压了下,摸摸埋在身前那颗绒绒的小脑袋,半是心疼半是好笑:“谁欺负我们小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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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没有记忆,乔漪潜意识里依旧如此称呼她。苏稚杳再不想故作坚强,脸蛋蹭在乔漪的怀里,抽抽噎噎求抱:“妈妈,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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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妈妈在呢。”乔漪温柔地搂过她肩,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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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很久没这么放声哭过了,眼泪刷刷地往外飙,染得乔漪病服前一大片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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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乔漪怀里窝了很长时间,苏稚杳哭累了,声音才渐渐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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