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奶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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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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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望着病床的女人,想起昨夜那通电话,想起自己无助时,那一声没有回应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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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来的女儿”这一句稻草,压在她情绪的临界点上,那感觉,就像是清寒一片的世间,所有人都围着炉火取暖,只有她自己蜷缩在落雪的山谷里,伸.出手去,都没谁分她一寸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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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闲着,真就喜欢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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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深深吸上一口气,调整紊乱的心绪,努力把惆怅和压抑从脑子里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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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深长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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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忙不迭把眼眶的湿憋回去,刚挺身坐直,女人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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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人嗓音很哑,含着久未汲水的枯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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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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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支支吾吾,一时竟难以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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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有过这样,但这回苏稚杳心有余悸,怕一连两日,要再承受她的那句哪里来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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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任何人的错,病房座机没有备注,她反应再正常不过,只是苏稚杳听来免不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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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声音哑在喉咙里,卡顿半晌,她躲开视线,站起来小声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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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台前,苏稚杳又是洗杯子,又是试茶温,一刻不停,明显是在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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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漪慢慢坐起身,看着小姑娘亭亭玉立的身影,深思片刻,忽然出声:“你是不是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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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发自内心的认真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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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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