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锈刀斩夜

听”到了地脉深处，一丝微弱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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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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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拔出柴刀，喘息着，盯着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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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刃的锈铁，在晨光下泛着暗红，像干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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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一瞬，他忽然觉得——这刀，不该只是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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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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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谁？”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在他脑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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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抬头，望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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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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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他们来了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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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他们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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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收“矿税”，来抓“逆奴”，来杀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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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缓缓抬起柴刀，刀尖指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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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们。”他声音沙哑，却如铁石相击，“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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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亮，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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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回到破屋，将母亲的遗体用草席裹好，埋在老槐树下，与父亲的断臂并列。他跪下，磕了三个头，额头触地，留下三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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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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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把他们的头，拿来祭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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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进屋角，翻出一个破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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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他全部家当：两件补丁衣裳，一双草鞋，半袋糙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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