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次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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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锐晶公司的蒋总经理，蒋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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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认识蒋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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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通……国通和锐晶电子公司是长期合作伙伴，他们是集团服务器和存储器供应商。我和她……业务往来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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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余的回答流畅，但眼神始终黏在被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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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具体地点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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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疆的追问，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切入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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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余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针扎中。他下意识地抬眼瞥了刘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在地面逡巡，声音更加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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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那栋郊外的……溪山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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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别墅”这个词时，舌尖舔了一下干裂的下唇，额角一滴冷汗悄无声息地渗出，滑落进鬓角斑白的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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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时间？”刀刃继续精准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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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就在出国前两天，10月13号……对，是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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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余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语速加快了，带着一种急于求证的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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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大概快7点吧……蒋雯打电话说有个紧急的追加订单细节要敲定，我说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她……她说刚好也在附近……就……就跟过来……当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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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晋在一旁，敏锐地捕捉到他左手下意识地在被单上虚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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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种‘深入交流’，有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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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晋突然插话，声音清冷平静，目光却像两把冰锥刺向陆谦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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