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附和说臣附议。
这便是谏官的可怕之处。正常来讲,没人比谏官更了解皇族贵胄的脾性。毕竟上谏不可空穴来风,谏官往往是用自己和密探的慧眼探得实情,不偏不倚地奏上劄子。殿内原本不知情的,听过丁伯鸣一番话,也成了知情人。
然而这番话叫真正的知情人听来,颇有颠倒黑白的意味。将所有错都推到浮云卿身上,只字不提官家的不是,这是丁伯鸣的明哲保身之道,也是官家愿意让他入谏院的原因。
太子终于按捺不住替浮云卿喊冤的心思,出声驳斥道:“丁谏此话有失偏颇。她绝不是有错在先的那一方,她因何而疯,你可知?”
丁伯鸣冷哼一声,“因驸马而疯。如今国朝上下都清楚驸马的身份与目的,大家都为平定邓州叫好,独她兴致阑珊,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她吃里扒外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且问她做到了吗?不仅没做到,还知情不报,妄图用儿女情长感化逆贼,可笑!”
话里话外,无不将矛头指向浮云卿,把官家的罪过撇得一干二净。偏偏太子无法反驳。浮云卿知情不报,分明是官家的旨意。倘若他从未掺进局,面对丁伯鸣的质问,一定会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然而他的确不无辜,他是可恨的帮凶,他只能指着丁伯鸣,斥一句“放肆”。
他没有底气做五十步笑百步的事。
官家揉着眉心,十分为难。这时候他又扮成心疼孩子的老父亲,“门杖八十,你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她是有错,可错得更厉害的是失职的仆从!主子要叩宫门,他们都不会阻拦吗?所以啊,错的是仆从,不是她。这样罢,罚公主府仆从一年俸禄,护卫军各打十杖,婆子女使各打五杖,汉子小厮各打五杖。至于她嚜……”
官家吁了口长气,“她生病了,养病已经足够痛苦,就不要再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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