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现在满殿只剩下她毫无意义的吼叫声,她明明在大声呼救,却没一人肯挪挪脚,将她拽出深渊。
浮深抬起手,想帮帮这个可怜无辜的孩子。
她被禁军抬走,鞋履无力地蹬着。有时蹬到殿门上面,更多时候,蹬在黑黢黢的夜里。
就在他想开口求情时,官家抢话道:“雍王,你倒是比朕还宠她。”
听到这句,浮深便放下了手。不忍再看浮云卿的僝僽模样,他阖紧眼,应声说臣明白了。
不觉间,天亮了。朝官还未来得及回家吃口热乎饭,又被大监传唤到垂拱殿,列队行大朝会。
官家一夜未眠,眼皮一个劲地往下耷拉,时不时打个哈欠,浑身倦态。照例走完流程,他肃声问:“诸卿可还有事要奏?”
识趣的心里都明白,这是即将散朝的前奏。太子率先回无事要奏,旋即有几位朝官附和说是。
官家耸了耸肩,还未来得及拍巴掌说散朝,就瞥见丁伯鸣出列走上前,“臣一夜未阖眼,将夜里的事翻来覆去地想了许多遍。臣尚不知公主所言是真是假,不过窥及她精神不佳,似有疯魔之态。人不清醒便会做糊涂事,公主虽持剑上殿,但本意并非要行刺杀,反将剑抵在自己脖上,妄图自裁谢罪。虽有悔悟之心,然夜叩宫门不得不惩。臣奏请,门杖八十,持剑一事,不再计较。”
言讫,深深地躬了躬腰。
垂拱殿阗拥着数百位文武重臣,人群中,十之有三是在启和殿待过,亲眼目睹昨晚事情经过的。更多朝官仅仅听及浮云卿夜叩宫门的风声,其中细节一概不知。今下听罢丁伯鸣一番掷地有声的话,大家心里都有了数。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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