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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时,又听敬亭颐呢喃几句。
“您为什么不捅穿我的身呢。这样,我再也不用忍受煎熬,不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
话语未尽,就栽倒在浮云卿怀里。
她抵着他的额头,探了探他额前的温度。
热得能把她烧熟。
原来他是生病了。
为什么难受也不告诉她呢,为什么作为乱臣贼子,提起造反,神情比她还抗拒呢。
浮云卿搂紧敬亭颐的身,扯着嗓子唤来婆子女使。
洇着血的雪地里,落着一张和离书与一把沾血的长剑,而她无助地瘫坐在雪地里,搂紧昏迷的敬亭颐,不肯放手。
麦婆子与侧犯尾犯瞠目结舌,可她再无心开口解释。
岑寂的公主府蓦地热闹起来。大夫提着药箱快步往群头春赶,小厨房熬着药汤与安神汤,而群头春的每盏灯都被点亮,仆从进进出出,不敢在此停留。
热闹来得快,去得也快。
浮云卿叫婆子女使守在卧寝外,屋内只有她与敬亭颐俩人待着。
大夫说,寒气入身,老病根犯了。加之剑伤差点伤及心脏,这次得认真把身子养好。
差点伤及心脏……
她使出全身力气,才把剑尖稍稍往旁边偏移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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