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伞竟摆在敬亭颐身旁,被他垂落的衣袍挡了大半。
“可是只有一把。瞧这伞量,并不是能乘两人的大伞。”浮云卿蔫巴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厢敬亭颐脸上的红意已然褪了下去,只是耳廓依旧红得滴血。他清清嗓,沉声道:“无妨。”
“这伞许是麦婆子备下的,她疼您,您也莫要辜负她的心意。”
浮云卿却不依。
“要乘一起乘,不然我也要尝尝被雨淋湿的滋味。”
敬亭颐不解,问她这样做的缘由。
浮云卿只是摇摇头,并不欲多说。
在慈元殿待着的那几个时辰,她不仅被贤妃数落着,也被贤妃提了个醒。
“敬亭颐绝不简单。你找个时机,试探试探他。”贤妃如是说道。
她惧贤妃,却从不怀疑贤妃。
可她不确定自己找的时机准不准,只能少说多引导,省得露出什么馅来。
敬亭颐了解她的轴,她的倔,她莫名而来的兴致,因而并未多想。只是说着:“您与我们不同。您是君,我们是臣。”
听及,浮云卿反驳道:“有何不同?先前一同吃,一同睡,什么君不君臣不臣的,不都是一样是人么?”
也许她自个儿并未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
在公主府内,与公主同吃同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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