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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阴风阵阵,可敬亭颐总觉车内热得要人发汗发昏,热得要人坐立不安。
他的心空荡荡的,不知哪里是归处。趁着浮云卿垂眸静思,忙把腹前的衣摆拽正,试图把那处异样给压下去。
同时心里也在乞求,千万不要看见他这反常卑劣的样子。
浮云卿倒不知敬亭颐诡谲多变的心思,她尴尬地笑了声,其实郁闷得想哭,可想及敬亭颐方才经历的事,忽觉自己没有任何哭的立场。
这场失礼事里,要论难堪,还是敬亭颐的感触深些。
要哭,也是敬亭颐哭才对。
可她实在想象不出那矜贵温润的夫子,如同失了清白的黄花娘子般,伏倒在她身前,咿咿呀呀地诉委屈,求名分。
片刻,雨势陡然加大。雨滴坠得愈来愈快,从齑点涨成黄豆大的珠点。漫天撒下一道宽大的雨帘,模糊了行人的双眼,叫人再也看不真切。
这道雨帘劈在车夫身上,他此刻十分狼狈。但凡稍微张嘴,咸腥的雨水便会窜到他喉管里,灌一肚子腌臜东西。
车夫扭头,艰难开口道:“公主,这雨下得太大喽!车内竖着一把伞,您下车时记得撑上。”
即便车身与车头离得机近,车夫还是在吼着说话。可他的话语仍旧被狂风暴雨无情吞没。
比及传到浮云卿耳里,只剩下一个能听清的字。
“伞。”浮云卿眼睫轻颤,“原来捎了把伞。”
再饱觑一圈,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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