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科举(虽然只是个秀才)和土地兼并成为地方精英的,他不仅掌握着大量良田,还和府里、省里的官员都有勾结。刘满仓去拜访他时,他正和几个乡绅品茶下棋,见刘满仓来了,只是懒懒地抬了抬手:“刘知县来了?坐吧。听说你想清查税赋?哎呀,这年成不好,百姓也苦,不如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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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一缓,就是不了了之。刘满仓知道,这是阶层的壁垒在说话。那些通过传统教育(哪怕只是皮毛)进入地方权力系统的人,和那些在政府机构任职的官僚,看似是两个群体,实则盘根错节,共同维护着既得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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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粮荒:阶层的裂缝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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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四年春,甘泉县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地里的麦苗枯得像草灰,农民们把最后一点种子都播了下去,却只等来一场狂风,把希望吹得无影无踪。粮价飞涨,一石米的价钱涨到了平时的五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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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扛不住的是农民。王二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租种张家五亩地,交了租子后,家里就剩半缸杂粮。大旱一来,他带着老婆孩子天天挖野菜,树皮都快被剥光了。这天,他实在没了办法,拿着仅有的一斗谷子去集市上卖,想换点粗粮,却被几个粮商联合压价,一斗谷子只换了半斗糠。王二柱急红了眼,和粮商争执起来,被粮商的家丁一顿拳打脚踢,扔出了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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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满仓正好撞见这一幕。他喝止了家丁,扶起王二柱。王二柱捂着流血的鼻子,看着刘满仓官服上的“知县”补子,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大人,救救我们吧!再没吃的,我们就得卖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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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满仓的心像被钝刀割着。他立刻下令,暂时冻结粮价,又让人把县衙后院那点应急的粮食拿出来,设了粥棚。可这点粮食,不过是杯水车薪。他必须开官仓放粮,可开仓的文书得层层上报,等布政司、巡抚衙门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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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张地主。张家的粮仓堆得像小山,张地主却哭穷:“刘大人,您看我这院子大,其实都是空架子!我也得留着粮食给家丁护院吃啊,不然谁给我看家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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