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颗被剩下的杏仁

异样诡谲的话语，偏偏用着最平淡死板的语气，极具冲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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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指尖微凉，像是空气变成了海水，无形的章鱼在周围游动，触角缠上了他的脚踝，吸盘贴在他裸露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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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出的恶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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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家暴你的父亲死了，你现在很放松，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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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莫逢春就是挣脱水缸的章鱼，看不到的触角隐藏在暗色里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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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案件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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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黑眸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可程以嘉依旧觉得她是在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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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单纯好奇，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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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就算莫逢春再怎么奇怪阴郁，也不过是个学生，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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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莫逢春会像之前那样，选择性地不回应，程以嘉便快步走向洗手间，将拖把清洗干净，沥干水放好，重新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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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莫逢春正垂着脑袋，嚼着什么东西，她吃东西的时候安静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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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嘉知道，这期间跟她搭话，她总是不理人的，所以他重新坐回了椅子，因着嘴巴有些干，便拿起冰柠檬水喝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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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才发现，莫逢春吃的是一小袋杏仁，包装袋里还剩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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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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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逢春突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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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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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过来前，程以嘉已经下意识反问了，他后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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