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颗被剩下的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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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逢春望着不远处那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水，盯着杯壁的冷凝水珠一颗颗滑落，积落在杯脚，在桌面上蓄成一汪浅浅的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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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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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都骂得累了，数量明显减少了许多，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莫逢春忽然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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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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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消那卷席而来的怠倦感，莫逢春还是选择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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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打了我，想把我扔下楼，我逃开了，窗边的护栏一直没修，他扑上来的时候，踩到瓶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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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水渍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程以嘉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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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莫逢春缓慢开口，他便保持着站立姿势，侧眸望着她，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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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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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拟声词从莫逢春淡色的唇瓣吐出，或许是光线问题，程以嘉总觉得她此时的眼睛比往常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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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掉下去了，就像是刚刚那杯柠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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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血腥的坠楼事件，被莫逢春比喻成失手弄洒的饮料，童真中却暗含着挥散不去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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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逢春的头发很长，且显得厚重，像是她身上的营养都被头发吸走了，所以脸色才显得这般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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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的话，能看到她肌肤上的淡青色血管和淡紫色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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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单薄的黑与白，只有血肉和肌理像是被用了最完美的藏色技巧，塞进了死气沉沉的皮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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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流出来的血，有这杯饮料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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