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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又补充道:“陆宜人死过两个丈夫,马上要三嫁了,现在订婚的那个三姑爷,是锦衣卫指挥使牟大人的干儿子。苟大人啊,您两边都得罪不起。”
刑名师爷眼睛一亮,“还有这事?你怎么知道?”
门子笑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们李家世代都是干差役的,族里有个叔叔出息了,曾经在陆青天手下当快手,现在在积水潭捕房里当捕头,他有婚宴的请帖,将来要和锦衣卫指挥使一道赴宴呢。”
一边是寿宁侯,一边是锦衣卫指挥使。苟史韵瘫坐在椅子上,“怎么办?我现在告老还乡还来得及吗?”
天上掉下来的不是馅饼,不是铁饼啊,要砸死我!
刑名师爷见东翁还算听劝,就说道:“为今之计,就是一个拖字诀,大人先听完原告怎么说,先不要做任何判断,然后发签,要衙役们去寿宁侯找被告应诉,再听听原告怎么说。”
苟史韵说道:“寿宁侯是国舅,自持身份,他肯定不会来顺天府衙门应诉的。”
刑名师爷说道:“他来不来都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做好分内之事,传票是要给出去的——外面那么多老百姓看着呢,其余的就让这两股势力在外面斗呗!”
门子说道:“对对对,咱们只管走流程,坐山观虎斗即可。”
苟史韵说道:“可是外头的百姓都在议论,不管不行啊。”
刑名师爷笑道:“他们议论的绝对不是咱们,说句不好听的话,谁知道您苟大人是谁啊!锦衣卫指挥使和寿宁侯就不一样,京城皆知,他们只会议论这些名人。”
苟史韵顿时豁然开朗,“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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