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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善柔使了个眼色,魏崔城走到屏风后,“陆宜人,有新发现吗?”
陆善柔说道:“从李公子脖子不整齐的断口,还有那块卡在骨缝里断裂的刀片来看,凶手的杀人手法、还有凶器都很潦草,应该不是受过训练的刺客所为。’’
“刚才看金荣攻击你时的样子,腿脚虚浮无力,力气不大,头脑也不甚聪明,很符合凶手的杀人特征,加上他有发酒疯打人的恶习,很有可能酒后激情杀人。”
“要是早点找到凶器就好了,有了证据,才好定罪。否则光凭口供,即使金荣当场认罪,寿宁侯一旦出面给金荣撑腰,金荣就会翻供,说自己屈打成招。”
高门弟子作奸犯科的事儿,陆善柔见得多了,若不是铁证如山,他们背后的家族决不罢休,不放过任何一个翻案的机会。
要打蛇,就要打死,不能给蛇反咬一口的机会。
这时外头十棍子已经打完了,防线和尊严被摧毁,金荣彻底投降,一五一十的交代他过去和李兆先打架的经过,不敢有任何隐瞒之处。
交代第三场打架时,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离开芳草院的客人带到了。
此人名叫王占魁,山西人,商户出身,家里是开银庄的,王占魁二十出头的年纪,是个秀才,家里有钱,就出资捐了贡生,成了国子监的监生,不远万里从山西来京城国子监学习。
国子监属于礼部管辖,李阁老兼任礼部尚书,所以从大明最高学府国子监里传唤一个监生易如反掌。
根据佩玉交代,昨晚王占魁不听曲,不喝酒,也不看她跳舞,只是闷头写诗,要她在旁边红袖添香,磨墨、剪烛、端茶送水、打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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