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丁胜感到自己在俘获美人心的征途上最后一段距离的一个若有若无的妨碍就是司徒尚齐,自己能否最终和林菀走到一起,他将面临人生中最难的一个概率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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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胜的梦里,时不时会把记忆里的历险经历重播出来。那个火山口中央的小木屋,外星人留下的基地,他被秘密机构带出来后,用直升飞机载到那个火山口,他们那些人就再也进不去了,就像是有个庞大的无形的玻璃墙阻拦了其他人,而他——身体结构异于常人的镜面人竟然径直毫无阻碍地通过那个能连接天际的玻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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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着记忆再次来到图尔卡纳岛火山,沙砾发出一种干涩的窸窣声,像是踩碎了无数年的光阴。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气味,一半是硫磺的、带着些微辛辣的硝石气息,另一半则是纯粹的、被烈日灼烤了千万遍的岩石的焦糊味。这气味不浓,却顽固地钻进鼻腔,让你无时无刻不意识到,你正站在大地一块尚未愈合的伤口上。而山顶,那一圈狰狞的、缺了一角的豁口,则是沉郁的暗紫色,像一道结了痂的丑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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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这里是唯一的声响,一种悠长而荒凉的呜咽。它掠过火山锥上那些多孔的、轻如骨骼的浮石,发出空洞的哨音。这声音里没有生命,只有时间——巨大、空洞、令人心生敬畏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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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这里的确像一场巨梦的残骸。沿着一条干涸的熔岩河道向上跋涉,那河道里凝固的岩浆,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流动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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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内望去,是一个巨大的、令人眩晕的破火山口。这并非一个规整的碗状,而是一个被巨大的力量撕扯、崩塌后形成的旷野。坑底无比开阔,布满了嶙峋的怪石和更小的喷气孔,望去仿佛冥府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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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鸟类寻常的扑棱声,而是更沉重,带着一种……鳞片摩擦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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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胜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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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乌鸦。或者说,曾经是乌鸦的东西。它的体型比普通乌鸦大上一圈,羽毛是那种吞噬一切光线的纯黑,但在翅羽的边缘,却覆盖着一层细密、反光的黑色鳞片,在惨淡的天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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