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与其汲汲于盘剥小民,不若刀刃向内,刮骨疗毒!
所得之财,方可称‘公利’,用于边饷,民虽苦而不怨!”
户部尚书冷笑道:“你这回答流于表面,若陛下命你即刻筹措百万军饷,你待如何?
可能拿出具体章程?如果不能,就是空谈误国!”
顾清澜皱眉道:“张尚书,李钰还不是官员,国库空虚你让他想办法?”
张尚书笑道:“不是他说的不限题材吗?怎么,回答不上来了?”
顾清澜还想再说,李钰已经道:“学生岂敢空谈!
筹措军饷,短期可有三策:
一曰‘捐纳’,然非良法,易生弊政,只可非常时期权宜用之,且需严控,防止鬻爵泛滥。
二曰‘借贷’,向江南富商巨贾发行‘军需债券’,约定利息,以未来盐税或海关收入为抵押,可解燃眉之急。
三曰‘变卖’,清查宗室、勋贵部分闲置庄园、产业,公开售卖,既可充实国库,亦可抑制兼并!”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然此皆治标!治本之策,仍在学生方才所。
清丈田亩,使豪强无所遁形,则税基可广。
整顿漕运、盐政,剔除中饱私囊之蠹虫,则岁入可增。
鼓励工商,畅通商路,则税源可活!
若行此策,何愁国库不丰?
只怕是……有些人,不愿见到国库丰盈罢了!”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直指权贵利益集团,听得温党众人脸色铁青。
此时,一位以诡辩著称的御史阴恻恻地开口:
“李钰,你才华横溢,然心性莫测。
我且问你,若他日你位极人臣,陛下之命与你心中之‘义’相悖,你当如何?
是忠于君,还是执于义?
此乃忠义难两全之千古困局,你作何解?”
此题极为恶毒,乃离间之计,无论李钰如何回答,都可能被扣上不忠或虚伪的帽子。
满殿皆静,清流官员皆都皱眉。
自古忠义两难全,哪怕是他们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回答才是最好。
李钰思索片刻,肃然答道:“大人此问,学生以为,本身便将‘君’与‘义’对立,实为不妥!
陛下乃天子,代天牧民,其所行所,当合于天道,顺乎民心,此即为‘大义’!
若陛下之命,合乎天道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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