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屡生龃龉,互不协心,此前亦曾商讨方略皆不了了之。且上庸三郡隶属汉中王直辖,调兵遣将需奉汉中王将令,岂能乱了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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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太守所言,上庸三郡对救援关君侯之事确实力有未逮。然依末将之见,关君侯若有闪失,汉中王之怒火必先加诸于太守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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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愕然,随即浮现一丝愠怒,“裴将军此言何意?某未发一兵助贼,亦未阻拦发兵救援君侯,何以怪罪于我?莫非忠义之人,反倒该受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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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太守从未真心侍汉,将妻儿送至成都为质,可取信汉中王不假;然令弟申仪,与曹魏使者往来密切,书信礼物不绝,太守当真一无所知?无非欲使申氏于鼎革之间,可左右逢源,永保富贵,然否?此等首鼠两端之举,岂是忠义所为?太守以为此等算计,果真能欺瞒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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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脸有些发白,端起陶杯喝了一口,呐呐道:“哎……舍弟所为,某……某实不知……某纵有心干预,亦做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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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纵有万般说辞与某分说,世事终须面对,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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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脸色又白了一分,气苦的一叹,有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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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立身,贵乎赤诚不二!申氏所为,末将既能得知,汉中王又岂能不察?太守尚以为某在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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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似乎被说中了心事,沉默了良久,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牙门将既施展非常手段将某劫来此处想必已是成竹在胸了吧,敢问裴将军何以教我?”\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