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落日 第十五章 君子可欺之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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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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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明鉴，此事关乎紧要，可否容末将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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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的几句交谈以及裴谦有意的几次语气转换终于使得申耽的情绪平缓下来，慢慢开始聚焦到交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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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申耽还是一声冷笑，还捎带嘲讽的好像一个军士一样向着裴谦叉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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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赶忙又一脸陪笑的站起身来郑重施礼：“再请太守恕末将鲁莽之举，想那太守府邸，未必如铁桶一般。隔墙有耳，若非行此非常之法，焉知我与太守之言，不会片刻便传入刘封、孟达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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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言语中的立场完全是跟申耽一致，对立之势又被化解了几分，申耽没有接话，但也未在出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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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见申耽情绪化成分少了很多，压低声音放缓语气道：“关君侯如今之势危如累卵某不再赘述，然太守可知，若关君侯此番倾覆，荆州尽丧，汉中王痛失股肱、基业动摇之际，雷霆之怒，将释向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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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申耽之前裴谦就综合各方面信息仔细分析了几个可能的突破口，申耽是当前最有利的选择，肯将妻儿送去做人质的人不是无情无义、大奸大恶便是忠厚善良、软弱可欺，根据裴谦的判断跟接触申耽属于后者，君子可欺之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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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果然被裴谦放低放缓的语气所感染，下意识的应道：“自是吴国吕蒙，与……与坐视不理之刘封、孟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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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谦追问道：“太守怎知刘封、孟达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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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耽叹了口气道：“哎，非不为也，实难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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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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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庸三郡新附，拥兵不过万人，又需防备南阳曹军来攻，贸然分兵必致根基不稳，若三郡复叛时局糜烂，我等何以自处？再者，刘封将军宗室亲贵与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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