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落日 第八章 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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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如何应对？”吕蒙目光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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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仁见徐晃败退，独力难支，深恐关羽乘胜叩城，已急令城外所有兵马尽数退入城内！如今樊城四门紧闭，吊桥高起，偃旗息鼓，宛若坚城自守，不敢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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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最后陈词：“都督，北岸战局已定。关羽大破徐、曹联军，斩获甚众。眼下魏军两路皆遭重创，徐晃退守城北，曹仁龟缩不出，兵锋已挫，锐气尽失，短期内再无余力阻挠关羽西进行动！关羽军正在清扫战场，其西撤之图，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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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默然片刻，缓缓坐回案后，手指轻叩桌面，发出笃笃声响。厅内烛火摇曳，映照他晦明不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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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锐卒，竟成扭转乾坤之势…关羽，亦是老当益壮啊...。”他低语一句，旋即抬头，目光恢复冷澈，“传令诸军：水师各寨严加守备，多派哨探，密切关注其部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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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即刻将此战报详加誊录，以快船送京口（吴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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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参军与侍从齐声领命，快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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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仅余吕蒙与陆逊。陆逊缓步上前，轻声道：“都督，关羽若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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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目光落回舆图，指向上庸方向，微微摇了摇头道：“除上庸外，别无它途。”，目光凝注于樊城至上庸一带的山川险隘，片刻之后缓缓转身，嘴角噙着一丝冷峭而复杂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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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公若是如此抉择，实乃壮烈，亦堪称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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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师老兵疲，裹创而行。两万余战兵历经樊城数月鏖战、徐晃逆袭、以及方才这场惨胜，早已是强弩之末。更兼三万余民夫拖沓于后，行动迟缓，其中尚有不知凡几的伤兵病卒，此一路呻吟，皆是消磨士气的哀音。行军非征战，这般队伍，日行三十里便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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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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