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可称之为权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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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尘斟酌着用词，他不能直接说出“边际效用递减”和“机会成本”这些现代术语，必须用古人能理解的方式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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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说第一种权衡。殿下可曾留意，人在饥饿时，吃第一个馒头，觉得香甜无比，饱腹之感最强。吃第二个时，依旧满足，但已不如第一个。待到第三个、第四个，或许便觉得有些撑胀，滋味也寻常了。若强行吃下第五个、第六个，非但无益，反而可能成为负担，甚至伤了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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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点点头：“此乃常情。腹中已有食，再食自然味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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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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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尘引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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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馒头带来的饱足之感，便是‘效用’。每多吃一个馒头，所新增的效用，是逐渐减少的。这便是第一种权衡的要义：做任何事，投入资源，无论是精力、时间、还是钱粮，初始时收益最大，但随着投入越多，每一份新增投入带来的新增收益，会越来越少。若不顾此理，一味追加，可能事倍功半，甚至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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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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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用兵？初始奇袭，斩获最大；若顿兵坚城之下，久攻不克，每多耗一日粮草兵员，所得却寥寥，反而损耗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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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举一反三，正是此意！”李逸尘赞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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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请殿下以此理，思量西州之事。朝廷欲徙民实边，初始投入，比如修缮水利、授田安家，能迅速稳定人心，吸引流民，效用最大。但若后续不顾西州承载力，持续大规模、无休止地徙入人口，超出了土地、水源的负荷，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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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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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徙之民无田可耕，无水可用，反而会消耗存粮，滋生怨气，甚至……引发变乱！就像吃多了馒头会伤身一样！所以，徙民并非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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