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请陛下称臣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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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抬起头，眼睛看向李世民，然后又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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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站在一旁的张玄素，嘴角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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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何唤你来？”李世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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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不知。”李承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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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手指停止敲击，身体前倾，影子笼罩着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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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卿，”李世民开口，声音不高却穿透大殿，“你来说，告诉朕，东宫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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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的身体抖动一下，没有抬头，声音从地面升起，带着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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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臣……老臣无能……老臣愧对陛下信任……老臣……无法再胜任教导太子之责……请陛下准许老臣……乞骸骨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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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眼睛眯起：“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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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吸了一口气，肩膀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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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今日于东宫讲授《孝经》，谈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老臣……老臣只是劝谏殿下当爱惜己身，勿要因戏耍伤及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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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抬起一点，眼睛快速扫过李承乾，又立刻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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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却言……说老臣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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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再次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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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非是因殿下斥责而心寒，实是深感自己才疏学浅，德行不足，无法引导殿下明晓事理……老臣之过，老臣之罪……请陛下另择贤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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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落下，大殿更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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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目光转到李承乾脸上，那目光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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