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敢赌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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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哪会不知道他怎么想——这位达摩院首座定是想起他当年经脉尽断的事，如今见他恢复了修为，心中存着一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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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忽然冷笑一声，直接对空庭伸出左臂：“首座不妨向弟子经脉内渡入一丝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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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首座微微一怔，随即摇头：“你这是何意？老衲并非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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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探便探。”了因语气坚决，手臂又往前伸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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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首座沉吟片刻，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角落里的达摩院首座，见对方也正紧张地望着这边，终于咬咬牙，伸手撸起了因的僧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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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入眼竟是触目惊心——了因那本该如玉的手腕上，布满了青紫黑红五颜六色的斑痕，与他所中之毒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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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空庭首座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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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冷笑一声：“不以身试毒，如何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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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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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首座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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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明白，这些日子了因日日取血，原来都是在用自己的身体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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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认知如一根烧红的铁钉，狠狠钉进他心口，这让他更加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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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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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因不耐地蹙眉，语气里淬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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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首座这才回过神来，他再次犹豫片刻，终是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了因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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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真气刚入了因经脉，他顿时浑身一震，瞪圆了眼睛望向了因：“你这经脉...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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