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敢赌人心

色渐渐由青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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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阴狠，”了因边说边下针：“贫僧也只能以金针之法压制，若要根除，还需研究毒性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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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弟子躬身而入：“启禀首座，佛子，各院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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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手中银针未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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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混世道道主与左护法依旧音讯全无，空生方丈与藏经阁首座仍在追查。其二，各院首座与证道院、舍利塔的长老们已抵达襄南道，开始清剿对方高手。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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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顿了顿：“因寺中僧兵未至，已有不少势力趁乱逃出襄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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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首座眉头微蹙：“僧兵何时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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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内弟子最快也要十日。下寺和中寺的僧兵，至少还需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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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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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弟子离去后，了因取出一根特制的银针，在空庭首座指尖轻轻一刺，取了一滴紫黑色的毒血，小心收入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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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完毕，空庭首座缓缓起身，整理僧袍时忽然开口：“你日日取血，可有什么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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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答得干脆：“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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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首座无奈摇摇头，这时，他目光不由落在角落里的达摩院首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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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往日威风凛凛的首座，此刻神情萎靡，眼神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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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庭首座长叹一声，转向了因：“空通师弟的经脉...当真无法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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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收瓶的手一顿，他转头时正看到达摩院首座那双黯淡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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