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带到圣前。
皇帝眉间有几分倦态,挥手将他们屏退。
对刺客的清查正在进行,但天机的生死关乎甚大,郭食轻声道:“陛下宽心,天机化身命格不凡,定能化险为夷。”
“朕也这样认为……”皇帝疲惫的眼中仍有一丝锐利:“若她渡不过此劫,那她一定不是真正的天机。”
——而不是他大乾的国运将要断绝。
郭食垂首附和。
仙台宫中,闻讯赶来的冯序跪坐榻边,此刻泪眼朦胧,正抬袖拭泪。
“好孩子,你定要争气度过这难关……否则舅父要如何向你那可怜的阿母交代?”
一旁守着的医士们在心中叹气,这位鲁侯世子关心的不是天机国运人心,而是自家妹妹……可见确实是慌了心乱了神。
天机伤势凶险,若非有人挡下第二箭,若非仙台宫中候着许多医士,这少女此刻已无性命……但即便如此,情况依旧很不乐观。
医士们万分谨慎,冯序也守到天黑才离开,除了受惊请罪的巧江,他另又留下两名新带来的冯家侍女从旁照看。
回到侯府,冯序无比担忧地同妻子说明情况,更衣过后,他去了书房:“要快些传信给父亲母亲才好。”
然而至书房中,他的信还未写成,一只信鸽停落在打开的窗棂上,带回了一只竹筒。
竹筒打开,一截窄而短的布帛展开,仅见二字:事成
冯序胸中溢出一声喟叹,将那布帛焚去。
离开书房,他独自登上家中最高的一处阁楼,在此处凭栏,可将整座鲁侯府尽收眼底。
气派不凡,灯火稀疏,是一番好景,可惜草木多枯败,好似提前进入了秋冬。
旱灾发生后,申屠夫人与鲁侯严令府中爱惜用水,不许再浇灌花草,包括冯珠院中的芍药。
冯序再叹一口气。
父亲母亲连这样的小事都不能让他做主,尤其是珠儿回来后,母亲日渐明醒……
冯序的视线再次远移,望向侯府正门。
那朱漆的大门,不久之后就要挂上白绸。
“父亲,母亲,珠儿……”他轻声叹息:“你们放心,我会守好家中。”
这是父亲母亲最常对他说的话。
月明星稀下,冯序静立许久不去。
星月隐去,七月初五至,又是天晴。
日光透不进暗室,少微仍坐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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