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海里乌烟瘴气的思绪,只定定地盯着手里的信笺瞧。
他才沉下心读了读手里的信笺,书房外却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
双喜不见了踪影,那些粗使的小厮又不敢靠近书房,是以只有小武敢上前拦一栏郑衣焫。
郑衣焫却有一股蛮力在,一把推开了小武后便直挺挺地跪在了郑衣息的书房门前,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哥哥饶了弟弟一回吧,弟弟再也不敢冒犯大哥哥心上的妙人儿了,求大哥哥饶了我。”
书房里握着狼毫的郑衣息动作一顿,才刚压下去不久的恼意因着郑衣焫的话语而愈发汹涌地冒上心头。
什么心上的妙人儿。
他郑衣息怎么可能将个哑巴视作心尖上的人物?
正愣神时,外头跪着的郑衣焫声量愈发尖利,那哭泣的态势实在是凄苦无比。
“大哥哥,弟弟外头的相好都是些弱柳扶风的女子,一日没有弟弟的滋润,便像枯萎了的花朵儿一样没了生机啊——”
混不吝又低俗不堪的话险些气笑了郑衣息,若不是记挂着幼时郑衣焫时常给他送些吃食,他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他。
小武忙要上去捂住郑衣焫的嘴,只劝道:“三爷快别喊了,满府满院的人都要听见了。”
这话也给郑衣息提了醒。
这澄苑里非但住着他,正屋里还住那个哑巴呢。再让郑衣焫嚷嚷下去,他的脸皮该往哪里放?
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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