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山”两个字一出口,警卫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当然知道!
整个顾家,乃至整个京城顶级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四年前的那场意外,就是顾少从平山考察回来后发生的!
警卫的额角渗出冷汗,再看向孟听雨时,眼神里只剩下诚惶诚恐。
他哪还敢有半分怠慢,双手接过那块温润的玉佩,连连躬身道歉。
“对不起,同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稍等,我……我这就去通报!”
他转身,几乎是跑着冲进了传达室。
消息和玉佩,经过层层上报,最终送到了顾承颐的秘书手中。
彼时,顾承颐正坐在轮椅上,在位于大院深处的独立实验室内,专注地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结构图。
秘书敲门进来,将事情原委和那块玉佩一并呈上。
“先生,门口有位姓孟的女士,带着一个孩子,说是您的……”
秘书斟酌着用词,“……女儿。”
顾承颐头也没抬,修长的手指在实验报告上划下一行流畅的数据。
女儿?
对他这个被中西医联合判了死刑,断定无法生育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年度最好笑的无稽之谈。
又是哪家想攀附顾家,想出的新花样。
他甚至懒得抬一下眼皮,只吐出两个字。
“处理掉。”
秘书面露难色,将玉佩往前递了递:“可……她说这是您四年前在平山给她的,上面还有您的……”
顾承颐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一瞬。
他抬起眼,墨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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