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阳等辽河以东疆土,全部丟失殆尽。
天启元年,你和王化贞临危受命,经营广寧辽河防线,两年间耗费了粮草七百多万两银子,结果一朝崩溃,辽西悉数丟失。”
熊廷弼噗通跪下,身子伏在地上,哽咽道:“罪民罪不可恕,罪该万死!”
朱由校看著他的后背,继续说:“在广寧,你主张守,朕能理解,因为瀋阳、辽阳战事前车之鑑就在眼前。
王化贞主张攻,朕也能理解。
一年四五百万两银子砸在辽东这个无底洞,十年就是四五千万两银子,大明根本承担不起,早晚会被拖垮,最后全线崩溃。
財政压力,必须找到快速取胜的法子。
可惜反攻是妄想,困守又守不住。
大明在辽东,就像一只两头被堵的老鼠,进退维谷。
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困境?”
朱由校看著孙承宗和熊廷弼。
孙承宗右手不停地捋著鬍鬚,借著这个动作来掩饰心里的激动。
熊廷弼跪在地上,上身笔直,双目炯炯有神。
“因为大明上下,人人都是糊裱匠。出了问题,糊裱一番,得过且过。
却不知道数十年过来,大明这艘裱糊的大船,处处都在漏水,眼看要船倾沉水。
朕不能再这样坐视下去,朕现在心怀破釜沉舟的决心,励精图治,革故鼎新。”
朱由校语气变得更加郑重:“当年张太岳没有走完的路,朕要继续走下去。”
孙承宗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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