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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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没急着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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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嘴角却时不时抽搐着，像是在强装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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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老太太的右手一直藏在沙发垫下，指节泛白，似乎在抓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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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手里抓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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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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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浑身一颤，抓着沙发垫的手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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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山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妈就喜欢乱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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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没理他，继续对老太太说：“您抓着的，是不是一块碎玉？绿色的，上面有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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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惊恐变成了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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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山也愣住了：“我妈手里确实有块碎玉，是我爸生前给她的，她一直贴身带着，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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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没回答，起身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身：“您是不是三个月前，在老宅的床底下找到这块碎玉的？那天晚上，您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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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嘴唇哆嗦着，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是……是那天晚上！我听见有人吵架，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我害怕，就把玉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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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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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山脸色骤变，厉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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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早就空了，哪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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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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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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