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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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快捷酒店的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沈惊尘枕边的药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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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远处传来清洁工扫地的“沙沙”声，像极了山里清晨扫落叶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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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洗漱时，沈惊尘从药箱里翻出一小包艾草，用热水泡了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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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是他从山里带来的，晒干后装在布包里，能驱寒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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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艾草叶，忽然想起王伯短信里说的急病——李寡妇的儿子今年才五岁，去年他下山时，那孩子还追着他要野山楂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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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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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准时响起，秦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沈惊尘，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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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擦干脚，把艾草包收好，背起药箱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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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穿着一身休闲装，长发披在肩上，少了白大褂的疏离，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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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买了豆浆和包子，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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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楼下停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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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弥漫着豆浆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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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尘咬了口包子，是江城特色的蟹黄包，味道鲜得很，却不如山里的菜包来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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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山的母亲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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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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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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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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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突然开始胡言乱语，有时候还会突然晕倒，去了很多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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