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卷》第一节：三考要凉！破墨凝形了！

都聚在他的笔尖上，赵磊的嗤笑、陈默的担忧、周老的不耐，像一张网似的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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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笔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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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笔是青纹雀的头，墨线刚触到纸，林砚的心脏就猛地一沉——往常这时候，墨早就开始散了，像被风吹走的烟，可今天，那道墨线却稳稳地趴在纸上，带着点淡淡的青芒，像春天刚从土里钻出来的柳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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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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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没敢停，紧接着画第二笔——是雀的脖子，墨线顺着第一笔的弧度往下走，青芒更亮了些；第三笔是翅膀，笔锋轻轻一抖，墨线像有了生命似的，在纸上展开，连羽毛的纹路都隐约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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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渐渐稳了，手腕不再抖，脑子里只剩下当年教他的话：“跟墨说话，让它知道你想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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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锋在纸上流转，雀身、尾羽、爪子，一点点显出来。墨线不再是死的，反而像在呼吸，随着他的指尖轻颤，青芒越来越盛，最后，整只青纹雀从灵宣纸上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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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比当年画的小一圈，翅膀展开也就巴掌大，可羽毛上的纹路却更清晰，泛着细碎的银光。它扑棱着翅膀，先在林砚的头顶绕了一圈，然后朝着赵磊的方向飞过去——赵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翻身后的灵墨砚台，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连周老的眉头都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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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青纹雀轻轻落在林砚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衣领，啾啾叫了两声，声音软乎乎的，像在跟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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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凝灵级？！”有人失声喊了出来，是陈默，他激动得脸都红了，“林砚，你成功了！你画出凝灵级的青纹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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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攥着灵墨锭的手指节泛白，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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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快步冲了过来，眼睛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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