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卷》第一节：三考要凉！破墨凝形了！

花，有人把他的手按在砚台上，教他磨墨。那时的墨香比现在更浓，那人的指尖带着点凉意，握着他的手在宣纸上画：“灵墨是活的，你得跟它‘说话’，它才肯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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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落下时，林砚看着那道墨线在纸上慢慢晕开，最后变成一只巴掌大的青纹雀——那雀刚凝形就活了，扑棱着翅膀绕着屋子飞了三圈，最后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耳朵，啾啾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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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当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眼里的光比桌上的油灯还亮：“等你能画出不散的墨，就去蛮荒域找答案。那里藏着要找的人，还有……灵绘师真正该守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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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二天一早，那人就没了踪影。桌上只留下这方破墨砚，和一张没画完的“万域图”——图上用淡墨勾着好几个奇奇怪怪的域，蛮荒域旁边画着只张牙舞爪的兽，机械域是一堆齿轮，镜中域则是个歪歪扭扭的镜子，每个域旁边都标着个小小的墨点，像在给人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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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磨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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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雷似的声音突然响起，林砚猛地回过神，才发现监考的周长老已经站在他面前了。周老是学院里出了名的严脾气，据说去年有个绘徒差一点就能凝出高阶灵物，就因为手一抖，被他当场把灵墨锭摔在了地上。此刻周老手里的玉戒尺在青石上敲得砰砰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最后一个了！再不动笔，我直接算你考核失败，卷铺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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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深吸一口气，指尖悄悄蹭过怀里的破墨砚——那砚台带着点微凉，像当年按在他手背上的温度，顺着指尖爬上来，连带着他紧绷了半天的手腕都松了些。他拿起桌上的青纹墨锭，往自己带来的旧砚台里添了点清水——这墨是学院最低阶的考核用墨，里面掺了晒干的青纹雀羽毛灰，按理说，只要能引动一丝“灵息”，就能让雀形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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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前两次就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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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锭在砚台里转了三圈，墨汁渐渐浓了起来，泛着细碎的灵能光泽。林砚蘸了点墨，笔尖悬在灵宣纸上方，停了足足三息——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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