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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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为不可夺之志而战’。”他缓缓开口，“你能于万象崩坏中，见及‘可能性’之重要，可见并非只知死守故纸的迂腐之辈。万法源体……果然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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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直接点破了陈观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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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心中一震，却见荀老夫子摆了摆手：“不必惊讶。老夫虽困守此谷，但对这‘道蚀’之世，对某些古老传说，亦非一无所知。你所言不无道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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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可知，你这‘可能性’，需要多大的力量去支撑？你又可知，你这‘万法源体’，既是希望，亦是最大的靶子？魔道为何急于攻破垂云？恐怕与你这体质的觉醒，脱不了干系。你此刻出去，非但不是希望，反而是引来更疯狂围剿的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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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更现实、更残酷的问题。荀老夫子并非否定陈观的理念，而是在告诉他现实的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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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晚辈自知力薄，如萤火之于黑夜。但萤火若因惧黑而自熄，则黑夜永为黑夜。若因惧祸而龟缩，则魔道愈发猖獗，终将无处可缩。至于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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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决然：“若注定是靶子，那便做一个最坚硬、最能反击的靶子。让所有想来摧毁‘可能性’的力量，都在撞上我这靶子时，崩掉几颗牙！而这，更需要前辈您的指引和帮助。一人之力有穷，而道理之传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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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老夫子凝视陈观良久，终于，他抚在琴弦上的手轻轻一动，流出一串清越的音符，似是赞许，又似是做出了某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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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夫这‘守心’之庐，今日也要沾染些红尘是非了。”他站起身，青袍无风自动，一股渊渟岳峙的浩然之气自然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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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且说说，城外魔踪，为首者何人？实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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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精神一振，知道荀老夫子已然心动，连忙将所见影煞的特征以及赵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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