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阶,突然一个小叫花子从旁边冲了过来,狠狠撞在她身上!
容绒下意识将木盒护在怀里,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背重重磕在石阶上,疼得她瞬间喘不过气,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小叫花子却爬起来就跑,转眼就没了踪影。
容绒顾不上揉后背,慌忙打开木盒。
还好,木雕安然无恙,连衣袍上那点血色都没蹭掉。她这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重新盖好木盒,走到侍卫面前:“我是来送木雕的工匠,麻烦您交给薛小姐。”
许是薛府提前打过招呼,侍卫接过木盒便转身进去,半句不提尾金的事。
容绒想,等薛婉儿看过木雕,定会让人把钱送出来,便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等候。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手背上擦破了皮,凝固的血痂里沾着细沙,一碰就疼,和后背的痛交织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叹气。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太阳一点点沉进山后,月牙儿挂上天际,街边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风也渐渐凉了。
薛府的大门始终紧闭,连个出来传话的人都没有。
就在容绒快要等不下去时,远处走来一个眼熟的婢女,正是那日在鳞州县见过的。可那婢女两手空空,显然没带尾金。
容绒连忙起身:“薛小姐可在府中?”
婢女扫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小姐说,你送来的东西只值五两黄金,容绒掌柜请回吧。”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木雕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薛婉儿当初给五十两,已是“恩赐”,她若为了剩余的去闹,反倒落了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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