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庆功宴上的微妙距离

顾深屿转过头，目光沉沉地锁住她："我从不投资我不看好的未来。"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极难捕捉的情绪，"更不看好我不了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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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林晞敏锐地抓住这个词，心跳莫名加快，"顾总指的是尽调报告上的那些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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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顾深屿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换了个话题："还记得秦教授的那门《高等算法分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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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晞一怔。那是大四时最令她头疼的课程，主讲教授秦老先生以严厉著称。"记得。期末那道关于np难问题的证明题，我差点没能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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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及格了，而且解法很独特。"顾深屿的语气带着一丝回忆的悠远，"秦老在教研室提起过，说有个女生用了反向归纳法，思路清奇，虽然步骤繁琐，但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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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晞彻底愣住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连她自己都快忘记的细节，他怎么会知道？而且听起来，他当时似乎就在现场，或者听秦教授亲口所言？一种被遥远目光注视过的感觉，让她脊背微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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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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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事。"他声音平稳，"能在那位老先生嘴里得到'思路清奇'评价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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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却不再是尴尬，而是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密的氛围。共同记忆的碎片被不经意地拾起，拼凑出一幅连林晞自己都未曾看清的过往图景。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可能远远超出了商业范畴，深植于更久远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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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停在她公寓楼下。夜深人静，只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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