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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在剧痛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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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口,火辣辣的痛感清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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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凝神提气,却发现内力涣散,经脉滞涩,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刺痛,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这内伤,远比表面的伤口更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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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转动脖颈,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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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黑的木梁,破旧的窗纸,身下是干燥的草垫,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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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向窗边,一个戴着灰色帷帽的身影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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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穿着粗麻布裙,正低头摆弄着桌上的几株草药,动作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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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身影,在他濒死时给了他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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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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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他性格虽直,却不傻,深知在陌生环境面对不明身份的高人,礼数周全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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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林啸……不知此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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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帽女子头也没抬,声音透过灰纱传来,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白沙村,渔村。你伤得很重,肋骨断了两根,内腑受创。不想留下病根,就安神静养,少思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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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言放松身体,不再试图运气,疼痛果然减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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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却忍不住再次落在那顶帷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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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海边渔村,这般遮掩面容,着实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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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谨记父亲“江湖险恶,莫要轻易窥探他人隐秘”的教诲,压下好奇,没有贸然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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