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怎么是你啊?”
周乐衍的烧还没退下去,身体尚在虚弱之中,连声音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戴宵凡脸色登时一黑,兀自倒了一杯水给还烧的迷糊的人未下去,等人喝的差不多了才凶巴巴地开口,“不然你以为是谁?那个你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没接的教授?”
他这句话太有攻击性,周乐衍接不住这句话,也没想接。
医院好像很安静,偶尔的喧嚣,也是墙上“禁止喧哗”拦不住的情感宣泄。
周乐衍闭了闭眼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膝下无子,身边无人,身后无家,会有人因为他的离去向医生苦苦哀求吗?
会有唯物主义在空荡的医院走廊为了他拜求各路神仙吗?
他默默地盯着输液管滴斗里的液体,不错过每一滴药液的流下,认真到仿佛盯着的是个生命的计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