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外祖母断了关系,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母亲走后,二舅舅顾长松也与外祖父外祖母离了心,领兵驻扎边境,至今未归。
如今侯府一门,只靠大舅舅一家支撑,可偏偏大舅舅不争气,熬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六品校尉,娶了御史嫡女,靠着她那位舅母,日子才好过一些。
而她那位大表兄顾鸿宣,被宠的无法无天,日日逗猫走狗,荒诞不堪。
今日,是因为顾鸿宣在赌场赌钱,赌输了砸了人家的赌场,还伤了人,听闻那人至今昏迷未醒,家里人报了官,刑部来拿人了。
在府里冷眼旁观了这几日,宋意宁已然是将每个人的脾性,都摸得差不多了。
大舅舅惧内,大房是大舅母吴桂芳主事,吴桂芳此人精于算计,却心比天高,一直千方百计的想要拿管家权。
侯府式微,外祖父和外祖母自然知晓一旦管家权交给了吴桂芳,那侯府定然会败落的更加彻底。
吴桂芳不愿将事做的太过,平白担一些污糟名声,外祖父和外祖母年事已高,只能靠大舅舅撑着偌大侯府,是以这么多年,这日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了。
今日,许是事情真的闹大了,一直隐忍的双方,有一方不愿忍了。
母亲曾同她说过,高门贵户的规矩,也从她说过,寄人篱下,须放低姿态,若是锋芒毕露,定然会惹出许多事来,久而久之,惹人厌恶,便不长久。
现下外祖母将她叫了过来,想来,她是无法独善其身了。
不过入府那日,她便已经想好了,往后,她只需遵从母亲遗愿,孝顺外祖父外祖母,届时再请二老做主,为她寻一门同侯府门户相当的亲事,嫁过去,借势夺回父亲母亲留下的基业,这便够了。
所以,外祖父和外祖母疼她,她为外祖父外祖母出头,得罪大舅舅大舅母,也没什么不可的。
“宁姑娘,请随奴婢来。”
快要行至门前时,丫鬟突然带着宋意宁拐到了后庭,从后门进了正堂,坐在了屏风后面。
丫鬟小声说道:“老夫人说,姑娘日后要嫁高门,免不得要见识一些污糟事,今日权当是让姑娘开开眼。”
宋意宁微怔,攥着帕子的指尖微微蜷了蜷,颔首应了,抬眸看向眼前的织锦纱帐。
堂中混乱一片,无人知晓宋意宁过来。
“啪”的一声,只听顾侯爷大骂了一句“孽障”,旋即满堂清净。
“先前我便说,宠子太过,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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