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纸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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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汉！它果然知道余老汉！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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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怎么了？”我鼓起勇气，嘶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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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稻草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阻挠婚仪……自有他的去处……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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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话音未落，屋内深处，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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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昏黄的光亮，毫无征兆地，在屋子最里面的角落里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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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盏油灯。灯焰如豆，勉强照亮了灯下的一小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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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摆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子上，竟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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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叠裁剪好的、惨白惨白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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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削得光滑的细竹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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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碗浓稠的、尚未干涸的猩红色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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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把小巧而锋利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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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和余老汉作坊里的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刚刚有人在这里进行扎纸活儿，临时离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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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的光晕边缘，似乎坐着一个模糊的、极其佝偻的人影。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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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指路的老货郎？他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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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似乎也对这突然亮起的灯光和桌上之物有些意外，它“看”向那个角落的人影，斗笠微微偏了偏，稻草摩擦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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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稻草人那干涩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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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那个佝偻的人影，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但他放在膝盖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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