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夜惊魂

刀疤脸肚子上，把他踹倒在泥水里，“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他又转向曹明达，“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一个刚混进来的新人，凭什么跟在豹哥身边？现在货没了，人也死了，你觉得虎爷会信你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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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达缓缓站直身体，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淌：“信不信由你。但黑虎和过江龙的人还在下游分赃，你现在杀了我们，就永远别想知道货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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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的手指在扳机上顿了顿。他知道虎爷的脾气，丢了货可以再找，坏了规矩却必死无疑。黑虎堂敢联合外人动“兴盛”的货，这笔账虎爷绝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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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带走。”疯狗收起枪，冲手下摆了摆手，“让虎爷亲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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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反绑着推上越野车后座，车座上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湿气，呛得人恶心。刀疤脸靠在曹明达肩膀上，压低声音：“阿明，这次怕是凶多吉少。虎爷那个人，眼里只有货，根本不管弟兄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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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达没说话，只是用膝盖悄悄顶了顶刀疤脸的腿——他靴子里的信号发射器还在，只要能见到虎爷，说不定能找到机会把消息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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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最终停在一座隐藏在密林里的庄园外。铁门打开时，曹明达看到里面站着十几个持枪守卫，墙头上还架着机枪，戒备森严得像座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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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爷在正厅等着。”疯狗推了曹明达一把，“进去吧，祈祷你这条命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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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里灯火通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幅猛虎下山图。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颗文玩核桃，正是“兴盛”的头目虎爷。他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副金丝眼镜，根本不像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毒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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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死了？”虎爷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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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达低着头：“是，船炸的时候，他还在驾驶室掩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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