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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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灯晃得人眼晕，是自己人还是过江龙的追兵？”刀疤脸缩在救生艇角落，裹紧了湿透的衣服，声音抖得像筛糠。他望着岸边越来越近的光点，手里紧紧攥着那把没来得及扔掉的消防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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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达正用匕首削着一根断裂的船桨，削尖的木茬在昏暗天光下闪着冷光：“自己人不会开这种改装越野车，过江龙的人又没这么快绕到上游。”他抬头瞥了眼岸边，“是虎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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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爷？”刀疤脸脸色瞬间煞白，“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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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猜。”曹明达把削好的木桨塞给他，“握紧了，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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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生艇在湍急的江水中打了个旋，最终撞上浅滩的鹅卵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岸边的越野车立刻开了过来，车灯直射在两人脸上，晃得他们睁不开眼。四个穿着黑色雨衣的壮汉从车上下来，手里都端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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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和蛇哥呢？”为首的壮汉扯掉雨衣帽子，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是虎爷的头号心腹，人称“疯狗”。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在曹明达和刀疤脸身上来回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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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张了张嘴，没敢说话。曹明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平静：“船炸了，豹哥和蛇哥没来得及跳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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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疯狗往前一步，枪口几乎顶到曹明达胸口，“虎爷的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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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过江龙的人抢了，我们拼死才逃出来。”曹明达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没有丝毫闪躲，“黑虎堂和过江龙勾结，在鹰嘴峡设了埋伏，老鬼被弩箭射死，船也被他们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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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是你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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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猛地抬头：“你胡说！阿明是为了掩护我们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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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疯狗一脚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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